周小莲本来以为自己承担罪名，任凭造反派折磨，只要保住于守业，就还能有个完整的家。没想到京剧团要拉于守业陪斗，周小莲担心就此将毁灭一切，她割腕自杀了。咽气之前周小莲微笑着告诉于守业，他早就知道于守业是特务，被服厂那引爆的香火就是她浇灭的。能死在于守业的怀抱里，她很知足了……于守业悲痛欲绝，是李大脚一直守着他安慰他，于守业才打消了随周小莲而去的心思。文雯去参军了，李大脚孤身一人，她干脆天天为于守业做饭洗衣，悉心照顾他。造反派要来揪斗于守业和旧班主周圣衣，李大脚站在军烈属的牌子下，手持剔骨刀阻止他们，威风凛凛的李大脚让造反派望风而逃。在周圣衣的撮合下，李大脚干脆把铺盖卷起来走进于守业的房间……
文化大革命结束了，文雯复员了，他第一件事就是去寻找始终不愿意回家的于连生。尽管李大脚告诉她于连生的身世，但火热的爱情是任何力量都挡不住的，他们结婚了。李大脚哀叹地捶打着于守业说，我嫁给你也就是了，现在我女儿又嫁给你的儿子，便宜都让你家占了。
马国辉的战友牛振亮当了陆城公安局长，一直在侦破陆城潜伏特务案。文雯已经分配到公安局工作，协助牛振亮查案。他们发现，只剩下037和他们幕后的指挥者没有暴露。
于守业去高明寺旁墓地祭奠周小莲，意外发现周圣衣也在寺旁游动，她解释说是来给小莲扫墓的。
改革开放的年代，两岸的坚冰融化了。于守仁和于守业联系上了，受陆城对台办的邀请，哥哥于守仁终于回到了阔别四十年的陆城，准备投资办厂。哥俩去祭奠周小莲，于守仁突然看到周胜衣，大叫你不是01号吗?没想到，你还活着……周胜衣浑身一抖，扔掉拐杖，拔腿就跑，刚才还老态龙钟的她此时竟然健步如飞。于守业茫然，于守仁告诉他，周圣衣是陆城潜伏特务组织最高领导，代号01，在空房子里用喇叭宣布你的任命的就是她!于守业和于守仁追到周圣衣家里时，她已经砸毁了电台，烧掉密码，服毒自杀了。
档案室里，媛媛把档案上写着037的地方划去了那个显眼的问号，封了起来，锁进了档案柜。
含饴弄孙，安度晚年的于守业突然感到，他似乎失去了自我，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，是037，还是于守业?多少年都是两张脸活着，藏着真实的自己，连老婆孩子都不知道他到底是谁，活得太冤了，他要重新找回自己。他想把当过特务的事坦白出来，可是，连李大脚都认为他老糊涂了，硬往自己身上栽赃，孙子更是追问什么是特务，当特务好玩吗?于守业走进公安局说明情况，年轻的警察们当做笑谈，劝回了于守业。而对台办的小伙子差一点打电话要精神病院来人把于守业送进去。
晚上，大家都找不到于守业了，正着急李大脚一拍大腿说，我知道他在哪儿。
黄昏的落日里，于守业独自坐在周小莲的坟前，静静地坐着，正在向周小莲诉说什么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