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粉剧情介绍(15)

  老韩散会后心急火燎地赶回农场。此时场里已经根据陈司令的电话指令封场。蔚如参加到临时的封场纠察队中,把守关口,不准进,也不准出。蔚如正在犹豫是否借机按特务组织的要求策划暴动,正在这时,被封在场里的犯人不愿等死,闹起了暴动,烧房砸物,还抢了管教的枪支,扣留了郑敏医疗小分队做人质,准备集体冲闸,拼个鱼死网破。

  暴力一触即发,血腥味已经很浓。老韩决定进场平息事件。危机关头蔚如顾不得上面的指示,也主动要求跟老韩一起冲进去。陈司令指示:谁进去开除谁的党籍。但是老韩宁可开除党籍也要进去,因为平息暴乱救出郑敏是他的责任。

  小萼跌跌冲冲赶到农场。原来小萼得知消息,特意把逃逃送过去让老韩见最后一面。老韩此时相信了逃逃是他的儿子。他大喜过望,更觉得应该进去,因为他都已经有后了,死而无撼。老韩指着小萼说,如果不把逃逃抚养好,死了也不会饶你。

  老韩进了场。他召集场里的管教干部们,用身体拦成人墙,阻止犯人越狱。他又凭着军事知识和胆气魄力,夺下枪支,占领制高点,制服了带头闹事的犯人,同时老浦和秋仪帮助老韩解救出郑敏和小分队。

  犯人们暴动不成,开始无望等死。此时老浦挺身而出,决心凭着家传的中医药知识,尝试中草药救人。秋仪要做他的助手,老浦不让,秋仪说,如果你死了,我活着还有意思吗?老浦紧紧拉住了秋仪的手。他们的生命在此时已经融为一体。

  老浦在野地里遍尝百草,几番生死,熬出汤药。秋仪没日没夜地护理病人,完全将生死置之度外。郑敏的小分队竭力全力,人人都成了英雄。老韩目睹这一切,无比感动。

  在护理病人的过程中,秋仪终于也染上疫病,高烧不退。老浦把她搂在怀中,呼唤她的名字。秋仪昏迷中呢喃:伞……老韩奔到封闸处,朝着关外翘首探望的人们高喊:要伞!红雨伞!

  老韩跑遍宁城所有商店,要买红伞。却被逃逃偷走了身上的钱,老韩一路追过去,追到小萼家里,却看见小萼懒散的在吃瓜。看到孩子跟小萼一副德行,老韩十分痛心,于是要把逃逃领走,逃逃死活不肯,小萼告诉逃逃这是他的亲生爸爸,逃逃才勉强跟着老韩去了。

  这一天宁城所有的商店,都有喜红楼的女人和小崔、蔚如冲进去买伞。全城的红伞搜罗一空。

  红伞递进场里。老浦抱着秋仪出门,看见门外几十把红伞撑开,每把伞下都站着一个人,有老韩,也有郑敏。老浦对秋仪说,今天就是我们的婚礼。秋仪紧闭的眼睛中流出两行热泪。

  半夜,郑敏却发现秋仪的烧开始退了,原来老浦研制的汤药起了作用。全场一片欢呼,人人都知道自己有救了!

  几天之后,云开日出,疫情得到控制,病人们都在恢复中。

  晚上老韩找到了一坛封缸酒,炒了一盘萝卜干,找老浦对饮。他们彻夜长谈,坦诚相见。老韩终于意识到自己对秋仪的偏见给她带来多少苦难。

  第二天清早,秋仪坐在破藤椅上,被老浦抱出来晒太阳。穿着一身干净的就军装的老韩突然走过来,当场给秋仪三鞠躬,谢谢她在疫情中做出的贡献,也为自己从前对她的不公平而道歉。秋仪淡然的告诉老韩,虽然当初也很恨他,但经过这么多年的磨难以后,心中已经没有恨了。

  封场行动结束。陈司令派人送来一车食物作为安慰。农场欢天喜地筹办盛大的庆祝会。饭菜上了桌,老韩跳上一张桌子讲了几句感人肺腑的话。他端起酒杯时,才发现老浦不在。正要派人去找,老浦进来了。原来他忙着收拾头面,用开水杯烫挺了裤子,头发梳过,抹了棉籽油,一双破皮鞋底下有洞,用报纸垫着。老韩哭笑不得,当场脱下老浦的报纸鞋展示,带嘲带讽,说他这辈子都改不了公子哥儿的派头。老韩咄咄逼人,老浦却温厚地笑着,不争不辩,皮鞋又穿回脚上,弄皱的衣服再抹平,浅浅地喝酒,慢慢地吃菜,该怎么着还是怎么着。

  蔚如被大家的精神所激励,不愿再受到特务组织的胁迫,她主动告诉了老浦自己的身份,老浦一点也不吃惊,他早就猜到了当年就是蔚如改的电力表的数字造成全城大停电。但蔚如却否认自己改过。为了改电力表数字的事情,老浦的心中一直承受这着压力,现在知道不是蔚如所为,终于放下了心中的这块石头。对于蔚如想自首的想法,老浦犹豫再三,考虑到现在的政治风雨,还是劝阻了她。

  逃逃跟随老韩来到农场,面对老韩和老浦两个父亲,逃逃不知所措,非常抵触。

  老浦和秋仪在面对灾难时的无私、从容、奉献精神,让老韩对他们的为人品格有了彻底认识,他决定尽自己的全部力量为这两个人平反减刑。

  老韩是个有承诺就要兑现的人,他从教养所调来了全部材料,熬夜为他们写申诉材料。老韩文化水平不高,写得很慢,手边还翻着字典。一见郑敏过来,他就逮住郑敏问字。通过这场磨难,他开始珍惜郑敏的感情,郑敏和老韩为了整理材料熬通宵,黎明时分,老韩突然抓住郑敏的手,郑敏在惊愕和羞涩中感到欣慰,结婚几年来,两人的心第一次贴得这么紧。他们突然回想当年训斥老浦和秋仪拉手的事情,觉得自己当时的偏见是荒唐可笑的。

  郑敏一直不相信逃逃是老韩的儿子,就带着孩子去查血型,果然跟老韩的一样。郑敏十分伤心,这么多年以来,一直认为是老韩的问题,逼着他吃药,结果却是自己不能生养。郑敏让老韩跟自己离婚,跟小萼复婚,好抚养他们共同的孩子。老韩安慰郑敏,告诉她婚姻讲求志同道合,他跟小萼终究不是一路人。老韩让她把逃逃当作自己的孩子。

  老韩心里也疼儿子,可是每当看到逃逃身上的那么多恶习,老韩就很生气,常常责骂孩子,本来老韩和逃逃之间就没有建立起父子感情,老韩又用这么粗暴的方式管教孩子,逃逃自然反感,不久就偷偷地跑回了小萼那里。

  为了给秋仪平反,老韩去找了很多人调查当年的一些事情,包括找蔚如和老陆调查当年的“停电事件”,找任来喜质问所谓秋仪多次“勾引他”的情况。

  任来喜以为,老韩为秋仪翻案就是为了打倒他任来喜,自己重新上台,因此跟老韩死磕,决不让他得手。老韩在法院陈述平反意见时,因为激动,言词未免过激,对党的政策有些看法,任来喜全部记录下来。

  全国反右运动开始,任来喜从法院的大字报栏前经过,心里有了主意。

  任来喜把法院的一份右派名单送到陈司令手上。他在陈市长面前慷慨陈词,历数老韩的罪状,包括自己娶妓女,还强迫农场复员战士接受妓女,现在又为妓女嫖客奔走呼号,影响很坏。他拿出了发言记录给陈市长看,并且突然袭击地拍出了几封从郑敏宿舍搜出的信,是郑敏当年看不惯老韩,写给陈市长、最终一封也没有寄出去的信。

  当天晚上,郑敏冲到任来喜办公室,大骂他是卑鄙小人,连她箱子里的信都敢偷。郑敏狂怒中砸了他的办公室。

  同一天晚上,陈市长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。这时老韩为给秋仪平反的事情来找陈市长。陈市长对老韩不顾安危,还在为妓女平反的事情奔波的行为十分感动。面对风雨满楼的局面,陈市长还是毅然提笔从右派名单上划去了老韩的名字。

  任来喜得知这个消息,马上打电话给省里的一位书记,要求面见,有重要事情汇报。

  不几日,宣布了把老韩定为“极右”的决定。老韩第一次没有发火,坦然接受。因为他从报纸的消息上已经知道了全国形势。

  老韩穿着犯人衣服,抱着脸盆毛巾什么的,走进关押老浦的监房,成了监友。因为老韩和老浦在疫病中做出的贡献,犯人和管教对他们都格外宽待。监狱长指示,市公检法组成的“联合检查团”就要到农场来了,让老韩老浦别下地干活儿,在场部出黑板报。

  老浦不改凡事讲究的本性,在写字、题图、染出各色粉笔的事情上一丝不苟。老韩笑话他迂腐。老韩连带着想起从前在教养所接待代表团,小萼排出一字妓女阵势的事情,说给老浦听,两个人笑得岔气。

  检查团来了,老韩惊讶地发现团长是任来喜,副团长是陈司令。原来陈司令为老韩和老浦的事也被牵连,降职到检察院当副检察长。任来喜最关心老韩的情况,发现农场对老韩有优待,当即发难,责问,而且立刻就要带走他,改送到大西北服刑。此时沉默的秋仪已经忍无可忍,扑上去撕打任来喜,一样一样数说他的卑劣行径。老浦帮着秋仪出气。任来喜狼狈至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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